森徒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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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:00】撼夙12h‖醉乡

前方车辆经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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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编:微博挂了补在36雨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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阶下之人呈上来的刀,横亘在两人之间。侍卫急急在沙地上落字,几行字摆在人前,像是他携书请命,字字恳切,何其刺目。


抽刀扬起的徐风拂至撼天阙的脚边,来自对方的每一分气息都叫他厌烦这种抑不住的狂,叫他不得不去看,不得不去想,再想起这三十年来早就想过成千上万次的东西。


家园,哈,家园。一切裹挟着泛黄的记忆和旧人一同席卷而来。


说起苗疆,这片土地撼天阙何尝不是再熟悉不过。但隔绝天日的牢狱却把他与这一切割裂开,当年的一切都已经沉埋。而他,他又被再挖出来,带着过往的恨和怨,与之相连的人事独留他在世上,现在看来早已不再正当。这股陌生的熟悉叫他烦躁,眼前就是一个,他盯着跪着的那个人,果断地抬掌运气,唐刀便腾空翻起,稳落在了撼天阙的手上。须臾之间四目相对,仅是一瞬足以震荡心神,静默过后只听见低哑的长笑回荡在四壁。


“哈!哈哈哈……你还有脸拿着这把刀啊。”


撼天阙将刀横置在膝上,手上却攥得更紧。“你可知道,我最后悔的就是信任你,就是将这把刀送你,如今……更不稀罕用它来杀你。”握着刀身的五指随着话音将止猛然收力,爆出施予的内力叫刀身剧烈地震颤起来,发出痛苦的悲鸣。这刀鸣回荡在石殿里,凄凉,哀恸,撼天阙只想如今这把刀还有何意义?不知是不是想要毁了它,只是内力难收,气刃横扫过阶下决绝之人的发丝,本以为沉默的人竟是猛然抬头,跪下的膝才要提起,像是要扑救这已死之物般不顾一切——倏地,内力消散,在他起身之前撼天阙突然停了动作,只掷下一句就将人又钉了回去。


“我有允你起身吗?”撼天阙觉得刺耳,刺眼。他犹然想起那人说的将视此刀如同性命的话来了。


“还听我的话。”这是一句嘲讽,撼天阙没有时间弄明白其中所夹带的更多情绪,他气愤他事到如今的拦阻,他也已经不是天阙孤鸣,而那个人已经堕落成眼前的懦夫。撼天阙恨这种感觉,总是有一股郁结的气焰在胸中,只有划破它才可解脱。战兵卫就是那团气焰,就好像知道自己的用途和命运,以一种引颈受戮的姿态跪着。


他们之间确实需要一个了结。也许还不是现在,但此时垂着头的人惹得撼天阙难以再忍受需要发泄出来的恨火。本该再一次将人掀翻在地,或是最后真真正正把刀刃砍在这个叛徒身上,但他握着手中唐刀,像一个猎手那般,只是哑声:“过来。想要这把刀,你就过来拿。”


战兵卫会违抗撼天阙叫他滚开的命令,坚韧得好像任何怒火都能承受;但却在对此时撼天阙叫他过来时显得有些艰难。他抬起头仰望着端坐于骨椅之上的人,没有花很多的时间再去挣扎,眸光温敛而坚定,缓缓走过去。





而随着战兵卫的接近,撼天阙的躁动就愈发明显。


“你去做竞日孤鸣的狗,却还挂念我给你的东西,”他不留情面地抬脚就将靠近的人踹了回去,看着那人从沙地里面爬起的模样。等他再次跪过来时,拿刀的手旋了一个转,就着刀鞘倾身将人斜斜抵在扶手壁上,低头便能看到他的神色。“你的羞耻心呢。”


刀鞘深深陷入喉结下方的肌肤,战兵卫不退,仍然是缄默不言。未言之痛最是痛彻了心扉,他轻轻阖上双眼,愧疚开始反酸,面对撼天阙积压的怒意时看到的却全是背后的伤痕——有无法抚平的,但也有自己可以承受的。


而撼天阙的怒意只有更多。他不想再看着这把该死的刀和战兵卫一起出现,似乎连这把刀也不再是自己的了。仿佛能感受到他在刀鞘下艰难地一呼一吸,皮肤和喉管的微动在意识中越来越清晰,撼天阙条件反射般地记起昔日亲昵的触感。


一瞬间,他想要连同这些一并销毁。


于是他索性扬手扔了唐刀,撼天阙拎着人的领子就把他扔在了冰凉的骨椅上——紧接着压了上去,死死攥住衣领提着脖子,战兵卫被撞得有些凌乱的马尾胡乱缠在他袖子上。彼此在心中伤口最深的两人,无论是恨还是爱,顷刻间如同点燃的干草垛般越烧越旺。


“我看是没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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